致自己

-- QAZ

親愛的 QAZ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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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知道你依然在這徬徨無助的世界中飄蕩,明明腳踏實地,卻感覺居無定所,宛如一朵飄蕩的浮萍。世界在往前轉動,而你卻依然在生活多變的快速與流動之中跌跌撞撞。我卻只想問候,你是否保持一身通透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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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知道你彼時曾說,不想長大之後,成為討厭的那種大人。我知道你用盡一切在避免,但你此時應已徹底明瞭知易行難到底有多難。活著、負荷著生活重擔,還要恪守著自己一身沈重的原則,感謝你咬牙苦撐,雖然乘載許多,你終究一路走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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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知道你不想卑躬屈膝或屈就,你想著沒有做錯就能抬頭挺胸,盡全力總是能收穫完滿,但長大發現很多時候,說對不起的時候總是不由分說,一句對不起就能解決的問題反而再也不是問題。一句句無所依據的道歉堆疊在你心上,你彎下腰道歉時哽住了淚水,於是你以往引以為傲的鮮活與傲氣都蕩然無存,你活的倦怠又疲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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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只想讓你回頭看看以前的自己。當你依舊意氣風發地站在台上,堅定的說你會勇敢面對社會的洗禮。結果發現成長痛並不是那麼容易度過,你那些躲在角落舔舐自己傷口、拉起棉被蜷縮哭泣的時刻,都要好好記得。我只希望你能相信那些時刻,那些疼痛又真實的記憶,最終都會沈澱凝縮成你自己的一部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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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知道你有時覺得你是在這世界迷失的靈魂,在世界上漫無目的的遊走。你看到身邊的人順利找到他們的理想或夢想,相對你自己卻苦苦掙扎。你豔羨著他們,但缺乏夢想與想像的你,卻不知道如何向他們靠近。你疲累的想著,你也曾經是個勇敢做夢的孩子,但現在你覺得做夢太累,追夢太難。你開始想著,宿命論可能真實,你命定的人生可能就是如此黯淡無光,抱著哀愁孤老終死。如果魔幻寫實的想像都能實現,你希望你可以直接快進到死亡的那一天失去對這世界的意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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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面對充滿傷痛的我自己,我想告訴你。你知道傷痛也是生命不可或缺的經歷或一部分,成長痛總有一天會抹滅,我願你過上有時後悔,卻堅定不移擦乾眼淚向前走的人生。我不知道明天會怎樣,後天好不好,或未來會是什麼樣子。但我只願你能夠步過荊棘,跨過那些橫亙在前的所謂宿命,不再耽溺於自怨自艾的自棄,不再徘徊在孤獨、宿命論、與哀愁之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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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世界很艱難,你蹣跚地走過,步履艱難,但始終是寫下了自己斑駁的故事。我只希望你走完,守著閃著微弱光芒的自我與理想,慢慢向下一哩路,堅持下去。